【POI/RF】恋爱三十题(17)搂抱
华尔街永远不缺的就是穿西装打领带的精英们，当然也有慕名而来的国内国外游客，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所以在这种地方跟踪一个人就很方便了。
“Mr.Reese你发现什么威胁了吗？”
“如果摄入过多咖啡因算是一个危害的话。”Reese坐在一家咖啡屋外面的椅子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边回答着老板的提问，眼神却没有从POI身上挪开，“他已经坐在这里喝了七杯咖啡了，神奇的是他至今没有上厕所的打算。”
Finch手指搭在键盘上，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资料，“我正在试图推断出他到华尔街的理由。据我目前所查到的资料来看，这位Mr.Ganes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士兵，就他曾经在校的专业倾向和爱好来看，与金融业并没有太多的联系，他如果想去找份工作的话可能换个地方更适合他。”
“可能是在找或者等什么人？”Reese站起来，跟上突然起身离开的Ganes，“他盯着一栋建筑至少几个小时了，十六层左边第三个窗户——顺便一提他手里那个望远镜是军方常用来观察目标的——现在他估计等不及要进去了。”
“我会尽快查清楚他在找什么人。”Finch切断了电话联系。
*
Reese跟着Ganes走近了那栋建筑，然而POI的目的地似乎不是他一直盯着的那个地方。他熟门熟路地拐进了那栋建筑的地下停车场，然后熟练地弄开了一辆车的后座的门，自己坐了进去。
“车牌号XXXXXX，查查这辆车的主人，Finch.”Reese站在一个角落，看着POI把自己的身影完美地隐藏在了一个从驾驶座进去的时候绝对看不到的视觉死角。
Reese挑挑眉，“看来他的反侦察与追踪技术还不错。”
没一会儿就传来了Finch的回复，“Robin Smith,一家上市公司的财务经理……我没看出来他的资料和Ganes的资料有任何重叠的地方。我再继续找找。”
“他带着一把消音手枪坐进Smith的车里可不像是要给人一个惊喜啊……”Reese话音未落，就看见一个瘦高个的棕发男人拎着公文包从电梯里出来，走向了POI所在的那辆车，“我看到Smith了。看样子你来不及继续找了Finch.”
Reese快步冲过去拉住了就要打开车门的Smith，在对方就要脱口而出的骂声种狠拽了他一把，把他拉开到一边躲开了从车内激射而出的子弹。
前特工身手敏捷地拉着吓懵的Smith躲了一阵子，终于在Ganes没子弹之后冲上去，一番搏击之后堪堪压制住他。
“谁让你来杀我的！？”Smith惊怒交加地质问Ganes，甚至来不及关注Reese的身份。
“Any……Any……”Ganes挣扎着试图摆脱Reese，仇恨地瞪视着Smith，咬牙切齿中满满都是掩不住的怒火与怨恨，“……你杀了她……她嫁给你的时候我以为她是幸福的……你这个禽兽，竟然杀了她！啊！你怎么敢！怎么敢……我当初如果留下来，如果我留下来……Any也不会死，不会被你这种人家暴至死！是我错过了她……我如果留下……”
说到最后似乎想起了绝望的往事，一个高大的退休军人竟然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他的衣服因为之前的打斗而划破，从口袋里掉出一张褪色的老旧照片。上面那对情侣灿烂的笑容狠狠戳痛了Reese的双眼。
“……你是……Any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初恋男友？”Smith看到照片先是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随后他也怒火冲天地咆哮起来，“如果不是她婚后一直想着你！我怎么会因为嫉妒而失手杀了她！我爱她！我也爱她！但是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离开她那么久直到她绝望，她才愿意嫁给我，她等了你那么久！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
Ganes震惊地看着Smith，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Reese制住Ganes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松开了。
Smith挥舞着拳头瞪眼扑了上去。
前特工看着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沉默着转身离开。
耳机那头听完了所有对话的Finch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愣在了电脑面前，过了几秒后才有点慌张地叫了几声“Mr.Reese?!”然而前特工显然没有打算在这个时候给予什么回应，甚至直接切断了电话。
Finch快速给NYPD打了个电话大概通知了一下POI的位置，就抓起衣架上的外套急匆匆地一跛一跛地走出图书馆。
*
Reese听到酒吧的门被推开的一声响，然后他的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脚步声他很熟悉，坐下来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味也很熟悉。
不过现在Reese暂时不想说什么。
之前的事情就像是一只残忍的手，粗暴地扯开了他隐藏起来的血淋淋的伤疤，让刺骨的痛再次蔓延了全身。这么久以来似乎是第一次几乎没有任何防备地直面了一次完全相似的历史，POI的痛苦他能够亲身体会到，并且更加深刻地体会到。
Reese抓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晃了晃杯子才发现里面的酒已经喝完了。
“再来……”他把酒杯向前一推，刚要叫酒保再来一杯，就看见一杯半满的啤酒从右边推倒了他面前。
随后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将一杯小杯伏特加沉入了啤酒里。迅速炸起的气泡瞬间铺满了杯口然后顺着杯沿溢了出来，从杯壁上滑落到红木桌面。
“给你的，深水炸弹。”前不久才听到过的熟悉的声音平静地在Reese耳边响起，冷静的微小颤音就像是冰块投入了滚烫的热水，不知道为什么，前特工突然感觉心情平复了不少。
Reese没有推拒，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明明是一杯烈酒，却奇怪的感觉到了清淡的绿茶香。
两人都没有说话，随着沉默的延长，Reese终于也喝完了这杯深水炸弹。
“如果你需要请假休息一段时间的话，我可以暂时委托Shaw来接替你的工作。”Finch转头看着Reese，前特工周身沉寂痛苦的气场比他进来之前好了太多，然而还是依稀能看到最开始时那个蓬头垢面的绝望的男人，“如果你不打算请假，就跟我一起回图书馆。”
Reese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推开了手里握着的酒杯，站了起来。
*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街道，浅黄色的路灯下只有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一前一后地走着。
谁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向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在一盏路灯的下，Finch突然停下来。
走在后面半步的Reese也跟着停了下来。
“……Mr.Reese.”Finch转过身，抬头直视对上Reese的眼睛，“我向你提供了一份工作，去拯救那些人，去阻止那些能够预见的罪行。”
Reese低声回答，“I'm sorry.我今天……”
“我并不是指今天的那个号码，Mr.Reese.我是在说你。”Finch打断了他，那双靛蓝色的眼睛似乎闪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光，Reese忍不住偏了一下头逃避对视。
“如果你及时知道，你就能救她。这也正是我向你提供的，一个及时赶到的机会。曾经你不知道，至少现在，你可以提前知道，对于你没能拯救的遗憾，还有一些相同的遗憾还没有发生，为时不晚。”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开始，在一间安全屋里，Finch对Reese说着相同的话，然后两人从此成为了搭档，一起拯救号码，一起度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光。
前特工看着技术宅平静的表情，白皙的脸和蓝色的双眼在路灯暖黄的光下显得柔和柔软，突然感觉一股暖流冲进心里洗刷掉了冰渣。
Reese向前迈了一步，Finch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以保持距离，脊背却正好抵在了路灯杆上。高个子抬起左手，小臂撑在小个子脑袋上方的灯杆上，稍微低着头，对上仰起头的小个子的眼睛，把他围在了自己的身体和路灯之间。
然后那只撑着路灯杆的手缓缓下滑，前特工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拥抱住了他的老板。
Reese把下巴抵在了Finch的肩上。
“Thank you,Harold.”低沉的气音轻柔地响起，在安静的街道上和柔和的路灯光下，轻轻敲打着Finch的耳膜，“Thank you for give me the job.”
Finch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未完的下一句，“and for meet you.”
似乎千言万语都沉寂在了这个时刻。
Finch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手臂，搭上了前特工宽阔的后背，轻轻回抱住了Re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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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专门出来找我的吗？没想到你这么体贴员工啊Boss.我甚至没想到你还会给我点一杯深水炸弹。”
“……今天的酒钱从你工资里扣，Mr.Reese.”
带着笑意的声音和冷静的声音转过街角渐渐消失，似乎只有昏黄的路灯见证了之前在这条小街道上发生的一幕……